第三課:舊約聖經

一、舊約聖經為上帝的話 

舊約聖經為上帝的啟示 

原來上帝的忿怒,從天上顯明在一切不虔不義的人身上,就是那些行不義阻擋真理的人。上帝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原顯明在人心裡;因為上帝已經給他們顯明。自從造天地以來,上帝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能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因為他們雖然知道上帝,卻不當作上帝榮耀祂,也不感謝祂。他們的思念變為虛妄,無知的心就昏暗了(1:18-21)。 

上帝的作為顯現上帝,祂的作為顯現祂的慈愛及大能大力。並且人的良心也有是非感。然而,人都會誤解大自然的信息,也會違背良心的聲音。故透過這種「一般的啟示」,人無法與真神交往,也不能真正地認識祂。再者,從大自然和良心當然不可能認識上帝拯救的計畫。 

從聖經看來上帝與人用話語溝通。上帝對亞當說話,告訴他可以吃甚麼,不可吃甚麼(創2:17)。人墮落犯罪後,祂又與我們的先祖溝通(創世記第3章)。上帝跟挪亞溝通,叫他建造方舟,也跟亞伯拉罕說話,吩咐他到迦南地去。上帝常常跟摩西對話,向他顯現自己的名字「耶和華」(YHWH)。我們都熟悉先知常用的話語:「耶和華如此說」。透過這樣言語的溝通,上帝向舊約中的人物顯現祂是怎樣的上帝。祂讓他們知道,上帝為祂的百姓,和為整個人類預備的計畫。上帝頒佈祂要求人遵守的誡命,也宣告自己的救恩。 

這樣上帝的作為已得著了新的意義。在舊約聖經中上帝的作為和祂的話語一同顯現祂的本性。上帝用話語吩咐亞伯拉罕離開本地、本族,往上帝要指示他的地去(創12:1),並且應許他將來會有無數的子孫(創15:1-6),而祂也保護亞伯拉罕脫離一切的危險。在人以為不可能的時刻,上帝以作為成就祂所說的,使老邁的撒拉生兒子。耶和華吩咐摩西帶領以色列人出埃及,然後祂用大能大力強迫埃及的王讓他們離開,甚至祂為他們開紅海,使他們平安經過,而追他們的埃及軍隊則滅亡(出埃及記3-15章)。 

舊約時代的啟示是漸進的。亞伯拉罕沒有十誡(出20:1-17)。摩西不能唱「耶和華是我的牧者」(詩23:1),而大衛沒有聽過論「耶和華受苦的僕人」(賽52:13-53:12)的信息。但所顯現的都是同一位不變的上帝,故不能說當時的上帝是比較原始的。上帝的啟示以獨生子耶穌為高峰,以祂完成:「上帝既在古時藉著眾先知多次多方地曉諭列祖,而在這末世,藉著祂兒子曉諭我們」(來1:1-2)。  

舊約聖經是上帝所默示的 

和合本用「默示」此字眼來翻譯許多詞。在賽1:1原文用「異象」/「信息」,在賽2:1原文用的詞是「所見的話/事」。然而,當論到聖經的默示,出發點是提後3:16-17:「聖經都是上帝所默示的,於教訓、督責、使人歸正、教導人學義都是有益的,叫屬上帝的人得以完全,預備行各樣的善事。」這裡「上帝所默示的」希臘文說theopneustos,直接翻譯就是「上帝所呼氣的」。在希臘文與希伯來文一樣,「呼吸」與「靈」是同一個名詞,故theopneustos這個字也讓我們聯想到上帝的靈。其實,聖經也常說是聖靈所講的,比如在太22:43耶穌說:「這樣,大衛被聖靈感動,怎麼還稱祂為主?」。在徒1:16說:「聖靈藉大衛的口,在聖經上預言領人捉拿耶穌的猶大」(參徒4:25)。使徒保羅也這樣說:「聖靈藉先知以賽亞向你們祖宗所說的話,是不錯的」(28:25)。如此而言,聖經是上帝所默示的,意思是聖經都是上帝的話,聖經全部都是聖靈所講的。 

聖經是上帝所默示的,是聖靈的道,這事實不但與當時撰寫經文有關,也跟我們有關係。因為是聖靈的道,所以「於教訓、督責、使人歸正、教導人學義都是有益的,叫屬上帝的人得以完全,預備行各樣的善事。」(保羅這裡所講的,正是舊約聖經,不過新約當然也有這樣的效果)。聖靈透過聖經,向我們顯露我們的本性,也透過聖經向我們傳揚基督,使我們信靠祂,並且在信仰中日復日地增長。聖經是聖靈的劍(弗6:17)。 

以上說的並不表示聖經作者不用自己的理智(比如見路1:1-4)。聖經用人的語言,也有其文化和歷史性的背景(我們下面會多講這事),而這就是聖經默示最大的奧秘。超自然的上帝用人的語言與世人溝通,並且不是一種特別神聖的語言,是某個民族在某個時代、某個歷史狀況所認識的語言。這樣人才能充分地認識上帝。 

啟示與默示有密切的關係,但也可以分開。耶和華向摩西顯現,與祂一同講話,這是啟示,但如果不立刻記下來,就不是默示。相反地,摩西記載以色列在曠野所行的路程(民數記第33章)可能不需要靠啟示,他知道每次安營的地方就好了。然而,這些記載按照聖經所說的,也是上帝所默示的,換言之,也是聖靈所講的話。只是,兩個觀念不要分得太清楚。因為聖經是上帝所默示的話,所以也是啟示的話,就是說,聖經向我們顯現上帝。在聖經中,聖靈敘述上帝的作為同時也記載上帝對古人所講的話。其實,因為聖經是聖靈的話,所以連詩篇與箴言都是上帝的教導,「於教訓、督責、使人歸正、教導人學義都是有益的,叫屬上帝的人得以完全,預備行各樣的善事」。 

舊約聖經是可靠的 

聖經是上帝的話、是聖靈所講的,因此是完全可靠的。 

首先,因為上帝本為可靠,所以祂的話也是可靠的:「上帝是真實的,人都是虛謊的」(羅3:4)。上帝不會騙你,故聖經也不會騙你。 

其次,因為上帝是全能和無所不知的,所以祂的話是可靠的:「我耶和華是創造萬物的,是獨自鋪張諸天,鋪開大地的。(誰與我同在呢?)使說假話的兆頭失效,使占卜的顛狂,使智慧人退後,使他的知識變為愚拙。使我僕人的話語立定,我使者的謀算成就。」(賽44:24-26 

不但是主要信息可靠,連個別的經文也可靠、不能廢,耶穌說:「你們的律法上豈不是寫著:'我曾說你們是神'嗎?經上的話是不能廢的;若那些承受上帝道的人,尚且稱為'';父所分別為聖,又差到世間來的,祂自稱是'上帝的兒子',你們還向祂說'你說縱妄的話'嗎?」(約10:34-36 

舊約聖經的權威 

既然聖經都是上帝的話,所以有無限的權威。這不但包括新約聖經,也包括舊約聖經。其實,新約提到「聖經」的經文,通常是指著舊約聖經(約10:35;1:16; 3:8;提後3:16等等)。 

在福音書中常常看見耶穌對舊約聖經的觀念。在魔鬼來試探祂的時候,身為上帝獨生子的耶穌,每次都用經上的話來答覆他(太4:1-11)。並非祂從這舊約聖經學到一些重要的觀念,在那時的情況可以幫助祂有效地抵擋魔鬼,祂引經上的話回覆,乃是因為經上的話,是最高的權威:經上怎麼說,就當怎麼做。耶穌甚至認為這些古時候的文獻是與祂有關的:「你們查考聖經因你們以為內中有永生;給我作見證的,就是這經•••不要想我在父面前要告你們;有一位告你們的,就是你們所仰賴的摩西。你們如果信摩西,也必信我;因為他書上有指著我寫的話。你們若不信他的話,怎能信我的話呢?」(約5:39,45-47)。 

然而,這樣我們也暗示著一個問題。按照舊約摩西的律法,我們要獻許多祭物,也要遵守許多禮儀,而在新約聖經中,這些以不再遵守。那麼,舊約聖經的權威怎麼了解?上面經文引用耶穌說的話,摩西是指著祂寫的,而在摩西五經中都沒有提到耶穌的名字。 

我們不能用忽略新約的方法去讀舊約,要記得上帝的啟示在新約中才完成,故我們要從新約的角度看舊約,按照新約的指導來解釋(比如見路4:21;24:44-45)。換言之,若是要正確地了解舊約聖經對我們的信息,也需要對新約熟悉。 

同時,須要注意舊約經文的上下文與背景,要不然無法從新約的角度來看。如果忽略上下文,就不能真正明白經文的意思,而只不過是把在其他經文領受的讀進此經文(更可怕的是:可能會以自己的法想,誤解上帝的話)。若不知道聖殿在舊約時代的角色,就難以明白耶穌代替聖殿這番話(約2:13-15)。假如不懂獻祭的道理,就不容易明白耶穌成為羔羊與大祭司的信息內涵。在舊約聖經裡有許多事情預表上帝後來將成就的,特別是預表耶穌。就是上帝過去的作為已有一種模式,而祂後來的(更偉大的)作為多多少少也按著這種模式。在這方面,基督和保羅的解釋是跟著舊約本身所講的,比如以賽亞說出埃及是預表被擄的人回國(賽43:16-20)。但如果不研究以前的過程,又怎能明白所預表的? 

在這裡要再次強調,舊約的耶和華是我們的上帝,是我們主耶穌的父。在舊約聖經所認識的上帝仍然如那些經文所描述的。祂的本性、祂的聖潔、祂的慈愛、權能、智慧及同在都未曾改變。 

二、舊約聖經與其文化背景 

雖然舊約是上帝的話,可是並不是在空中出現。上帝的子民是古中東的一個民族,住在古中東的一個地區,與古中東歷史、古中東文化有份。上帝的話在舊約聖經不是天上的語言,而是以色列民族所講的西北部閃族語系的希伯來文。所以學習聖經也是學習歷史、文化、語言等等。

 

舊約聖經與地理 

巴勒斯坦- 這名字在談論古中東的書中,通常是指著約旦河東西兩邊的地,包括現代的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但也包括敘利亞約旦國西部的山區- 在地中海東南的海邊。現代的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國土有台灣的三分之二那麼大。在舊約時代也有以色列人住在約旦河的東邊(基列)。既然別是巴以南多半是人口極少的沙漠,所以聖經常提到「從但到別是巴所有的以色列人」(比如撒3:20),而這距離不到300公里。 

雖然這麼小,但其邊界內的氣候和風景卻差別甚大。在迦米山之南的沿岸有平原。這也包括舊約時代非利士人之地。在現代的特拉維夫之北的平原叫沙崙平原。這平原現在很適合種果樹,但當時有許多地區以當時的耕種方式,是無法耕作的。在平原之東有小山地帶叫「士非拉」。這區域古代也適合種果樹,如橄欖樹和葡萄樹。更往東有高山區,許多地方高度達到一千公尺左右。在山區山谷多,交通不方便,適合養牲畜,也可以種五穀。古代時有森林,人們砍掉森林,設計成梯田。村莊後來沒人了,梯形被破壞而土壤被雨水沖走,故現在許多地方比當時乾。 

從撒馬利亞(以色列的中部)之北的山區轉往西北,在迦米山碰到海邊。邊北有耶斯列平原從西往東,把中央山脈切掉,南邊有以法蓮山區(撒馬利亞),北邊有加利利山區。中央山脈之東有約旦河谷,加利利海已經在地平線以下200公尺左右,而南部的鹽海(死海)是地平線下約400公尺處。鹽海之南的山谷叫阿拉巴,在舊約聖經這名字也用來指鹽海的兩岸。約旦河谷東邊的山比西邊的更高,而山後有沙漠。在約旦河東的山區除了基列的以色列人之外,有亞捫、摩押,和以東人。 

埃及和兩河流域都是大河滋潤的沙漠區,而迦南地/以色列是靠雨水,如聖經所說: 

你要進去得為業的那地,本不像你出來的埃及地,你在那裡撒種,用腳澆灌,像澆灌菜園一樣。你們要過去得為業的那地,乃是有山,有谷,雨水滋潤之地。是耶和華你上帝所眷顧的,從歲首到年,耶和華你上帝的眼目時常看顧那地。(申11:10-12

這雨水是西風帶來的,故在山以西雨水多、山以東雨水少,換言之,沿岸平原、士非拉,以及高峰西邊約旦河兩邊的山區通常有足夠的雨量,而山的東邊和約旦河谷(河水高漲時兩岸被氾瀾之區有濃密的森林之外)都很乾旱。南部的雨量比北部的少,耶路撒冷的東南有「猶大的曠野」,就是大衛躲避掃羅的山區,在別是巴以南的南部(Negeb)不適合農業,只能放牧。更往南有西奈的曠野。讀舊約聖經,我們發現每年雨量,相差很大,故荒年是經年常有的(比如創12:10; 26:1)。 

看地圖就發現紅海和地中海之間的地,是亞洲和非洲惟一的邊界。因此,從亞洲往非洲的路線也都會經過巴勒斯坦。其中一條過約旦後從耶斯列平原,經過米吉多旁的一條河谷到沙崙平原,然後靠海岸直到埃及,稱為「沿海之路」(拉丁文:viamaris)。另外一條在約旦之東,則稱「王之路」。 

舊約聖經與歷史 

看舊約聖經,我們發現「迦南地」是相當不穩定的地區。有許多民族住在這裡,舊約說這地是「迦南人、赫人、亞摩利人、比利洗人、希未人、耶布斯人的地」(出3:17)。除了以上所提的民族以外,至少從公元前第12世紀還有自海島來的非利士人居住在沿海一帶。在以色列以北的沿岸則有腓尼基人居住。 

從第一和第二課可見,巴勒斯坦和敘利亞各國各城邦常常發生衝突。同時常常有強國出現,如舊約聖經所提到的埃及、亞述、巴比倫,和波斯,都希望控制這些地區。這樣一來,這地區的文化也當然是由許多元素混合的。 

古中東權力和文化中心通常在埃及和兩河流域。因此,到目前為止挖出的王宮書庫以及各種碑銘,大多數是從這兩個地區來的。巴勒斯坦除了聖經之外沒有文獻,碑銘類的材料也極少。於是,除了其他國家關於巴勒斯坦的記載之外,我們需要靠考古學者所挖出的,主要是沒有文字的材料。 

如此而言,我們所能知道的實在有限。考古學者挖出一座城,有時會很快的告訴我們是哪個古代城市。其實,若不是像耶路撒冷這樣從古以來一直存在的城,常常不能完全確定所挖出的是哪個城。之外,從陶器的樣式,和其他常用來假設民族變動的根據,通常無法確定有新的民族進來,還是原本的民族得知的新方法。同樣,如西台人(赫人)進小亞洲(現代的土耳其)這樣大的變動,光靠這樣的根據根本不能發現(vonSoden 1994, 13)。所以從所挖出的材料推測的解釋,常常可能差相當地多。再者,仍然有許多未挖之處,可能會深入地影響目前的假設。 

真正科學性的考古學,幾乎可說是一百多年前才開始的,也在這一百年間發展得很快。現代的考古學除了以系統性的方式挖出古代城市與村壯之外,也會在比較大的地區作測量。在從事考古的團體裡,除了考古學者也有土地測量者、地質學者、地理學者、人類學者等,一起嘗試了解當時社會如何,人口多少、一般人的生活方式、農業、貿易,及各個時代有怎樣的改變和發展等。這樣考古學比以前讓我們在讀聖經時更加深入了解其環境和背景。同時,推測的空間也許比以前更大,讓我們對許多所宣稱「最新研究確定的」假設持保留的態度。 

以色列是中東的國家。我們從考古學和歷史學中發現,舊約聖經不是憑空出現的。在風俗習慣方面,舊約時代的以色列人與周圍的民族有很多相同的地方,甚至上帝給摩西的律法,與我們所認識的古中東其他律法(比如巴比倫古代的漢摩拉比律法)也有相同之處。北敘利亞城邦烏加列的人民,與以色列人一樣將燔祭獻給神。不但有以色列施行割禮,其他民族也有施行割禮的。舊約聖經用來描述耶和華的一些話,也有其他民族用類似的話來形容他們的神。然而,摩西的律法是耶和華賜給以色列的。以色列的宗教不是從各種古代觀念發展的,乃是上帝所啟示的。 

三、舊約聖經的語言和文字 

舊約聖經除了但以理書和以斯拉記有亞蘭文的部分,其他原來都是用希伯來文寫的。希伯來文和亞蘭文都是閃族語系的語言。閃族語系的語言與印度歐洲族語系(和非洲含族語系)的語言一樣有動詞變化(vonSoden 1994, 18),但也有許多與這些語系不同之處,比如大多數詞的字根有三個不變的子音(為根音),而有不同的母音,並且可能加字首和字尾,同根的字常常有語意的關係,如希伯來文melek(王)、malka(h)(王后)、malak(作王)、malkut(王權)、mamlaja(h)(王國)。閃族語系的分類可以列如下: 

西北部閃族語系

東北部閃族語系

南部閃族語系

亞蘭文

巴比倫文

古南阿拉伯文

亞摩利文

亞述文

阿拉伯文

亞捫文

以伯拉文

埃提阿伯文

摩押文

 

 

腓尼基文

 

 

烏加列文

 

 

希伯來文

 

 

註一:在瑪理講的語言就是亞摩利文。雖然在該城市挖掘的泥版是用亞甲文寫,但常出現西北部閃族語系的字在裡面。 

註二:VonSoden認為以伯拉文是「北部閃族語系的」(也就是說,屬閃族語系但與東北部閃族語系和西北部閃族語系不同的語系。既然以伯拉在閃族語系領域的北部,所以稱為北部閃族語系)語言(vonSoden 1994, 19-20)。 

註三:VonSoden認為烏迦列原來的語言是屬於北部閃族語系,但後來受了西北部閃族語系迦南文的影響(vonSoden 1994, 21-22)。 

在西北部閃族語系的語言當中,亞捫文目前只存留一些短短碑文的話,摩押文我們主要從摩押王米沙(王下3:4)所立的碑銘認識。巴比倫文和亞述文的總稱為「亞甲文」。 

果說迦南文是巴勒斯坦和敘利亞沿海所講的西北閃族語系的語言,那麼這個名字就會包括迦南人的語言、腓尼基文、希伯來文,大概也包括摩押文。無論以色列本來講甚麼語言,住在以色列地的以色列人所講的語言與迦南其他民族的語言沒什麼兩樣。在賽19:18猶大當時的語言就被稱為「迦南的方言」。 

根據創31:47,可推測族長們似乎原來是講亞蘭文的,到了迦南地後則開始講迦南文。問題是,據我們目前所知道的,從這個時代的材料,尚未看到亞蘭人的蹤跡;他們似乎在公元前第十三世記才進入敘利亞。 

埃及用象形文字而兩河流域的國家則用表示音節的楔形文字。兩種寫法甚難,只有少數專家會寫。公元前1500年,也許更早,腓尼基人發明字母文字。第二千年中葉,在西奈半島的礦裡也有一些文字似乎是用字母寫的,但因為碑文太短,所以到目前為只能稍稍解釋。腓尼基人的字母(和西耐半島的字母?)是以埃及的象形文字為本,但所畫的不代表整個名字乃是代表名字的開頭音,如「房子」的象形,既然名字是「bayt,所以這象形代表「b。因為這種文字不太適合寫在泥版上,所以在烏加列,人們根據這些文字設計簡單楔形字母。腓尼基人的文字後來被希臘人接用,成希臘文字母和拉丁文字母的基礎(vonSoden 1994, 38-40)。 

希伯來文原來用與腓尼基文字母類似的古希伯來文文字,但自公元前200年左右改用方形字體。所謂方形文字當然也是從腓尼基文的字母發展出來的,本來是亞蘭文用的。與腓尼基文一樣,希伯來文本來只寫子音,但慢慢開始用「w代表長的ou的音(請參考中文注音符號「ㄨ」),用「y來代表長的ie的音(請參考中文註音「」),以及用「h在詞的末尾,來表示某個字以母音ae結束。原文聖經裡的母音符號是所謂馬所拉學者於公元後500-1000年加上的;古代譯本以及用楔形文字寫的亞瑪拿書信中的一些迦南文的詞,都告訴我們古代的發音與馬所拉學者的有些不同,很可能亦有方言的差別。 

講亞蘭文的人似乎於公元前第十三世紀進入敘利亞,在大衛的時代這些人已經開始建立國與城邦,最重要的是以大馬士格為首都的亞蘭國。在兩河流域,講亞蘭文的人愈來愈多,而亞述帝國在第八世紀的中葉向西伸展,亞蘭文似乎已經慢慢代替亞甲文為外交和商業上使用的官話(參王下18:17-37)(von Soden 1994,22-23)。在後來的巴比倫國和波斯國更如此,而在波斯國時代的猶大和整個巴勒斯坦地區日常用的語言就是亞蘭文。耶穌常使用的語言好像就是亞蘭文。然而,會堂的語言仍然是希伯來文。 

但以理書2:4-7章末節以及以斯拉記一些部分是用亞蘭文寫的之外,在舊約聖經的希伯來文有時出現自亞蘭文續接而來的詞。原則上,既然亞蘭人在士師時代已存在,所以自亞蘭文續接來的詞是可能的。第八世紀是亞蘭文成為官話的時期,這語言對希伯來文的影響當然更大。然而,如果亞蘭文的影響在某篇希伯來文的經文中特別明顯,大多數學者則會認為此段經文大概是波斯時代完成的。 

四、舊約聖經為文獻 

舊約各種文體 

「不要照愚昧人的愚妄話回答他,恐怕你與他一樣」(箴26:4),這是上帝的道,但如果當作是絕對的命令,在聖經中就有衝突因為箴26:5說:「要照愚昧人的愚妄話回答他,免得他自以為有智慧」。這是俗諺的特點,要是當時的情況,才知道那個比較合適。先知拿單說:「在一座城裡有兩個人:一個是富戶,一個是窮人」(撒下12:1)。既然這是上帝透過先知講的話,所以這兩個人一定存在過嗎?不見得,看上下文就發現拿單這裡講的是比喻,富戶指著大衛,窮人則指著烏利亞。 

以上兩個例子顯示,當我們讀不同的文體(genre),就會對經文保持不同的態度。聖經包括好多種文體。最簡單的分法當然是把經文分為散文體與詩體。如果參看比較新的譯本,就會發現除了詩篇、箴言、約伯記和其他詩歌書之外,先知書裡也常常用詩歌體。甚至在舊約的歷史書中偶爾會引用詩歌。舊約的詩歌可以更詳細地細分為讚美詩、哀歌、感恩歌等文體。在舊約聖經的散文中有故事、律法、家譜、約書、誓言等。既然文體的特點不都是超越文化的,所以學者研究聖經希伯來文各類文體的特色。 

雖然舊約聖經有許多家譜、名單之類的材料以及不少律法的規則,但還是可以說舊約大部分的文獻為故事與詩歌。舊約雖然是歷史書,但並不是歷史學課本,雖然講教義,卻也不是論文。這也不錯。如果寫的是文章,說不定文人才可以得幫助。再者,只講論知識的文章不容易記住也很少能感動人。故事和詩歌連小孩子都能聽的懂,並且能記住而告訴他人。故事和詩歌也常常讓我們受感動。 

文學與實在的過程 

舊約聖經各卷書是在歷史中寫成的,其中亦常常談論到過去發生的事件。現代歷史學者先努力地蒐集一切相關的材料,然後把所找著的材料比較及評論,試著證明一定或大概發生了甚麼。學者認為神的話不可靠。於是當他們讀舊約聖經時,常常成問題。舊約常提到上帝在歷史中做了甚麼。舊約作者也從未證明他所寫的真的發生過。常常連考古學者也無法證明。且聖經的歷史故事又教神學又是文獻。這結果是,許多歷史學者認為除非有別的材料可以證明,否則舊約聖經所說的不可靠。 

過去發生的事件和記述有關過去發生的史書必須分清楚。歷史書,無論是現代的是古代的,都是依據某種立場寫成的;沒有完全客觀的歷史學。每本歷史書一定要選擇甚麼值得寫,也必然加上解釋。舊約所描述的歷史也不例外。它明顯是主觀的。雖然掃羅老年好幾次打敗非利士人,可是從撒母耳記的記述中看來,上帝揀選大衛以後,掃羅甚麼都不成功。這是因為以撒母耳記的立場來說,掃羅離開上帝之後,他無論做甚麼,都是不好的。以色列北國的王暗利非常能幹,但因為不信耶和華,所以列王紀認為他不好。 

舊約作者的目的不是證明過去到底發生甚麼,而是形容上帝過去如何帶領保護祂所揀選的子民。現代歷史學者認為,舊約作者關於上帝作為的記載是不可靠的,這是現代歷史學者立場的問題。既然我們相信有全能及愛人的上帝,就不難相信祂常常向所揀選的子民顯現,指示他們,引導他們。我們也認為他們談論過去,所講的是事實:摩西真的帶領希伯來人過紅海,約書亞真的打敗耶利哥人。 

因為聖經的經文是文學作品,故耶和華、摩西與大衛都是故事裡的角色,有時為主角,有時為配角。我們必須記得,我們所認識的大衛、所認識的摩西只不過是故事裡的大衛、故事裡的摩西。他們在故事以外做過甚麼,我們無法得知。我們從歷史學中知道有希西家,但我們所認識的希西家只有聖經所講的。以猶大王亞比雅來說,列王紀的亞比雅:「行他父親在他以前所行的一切惡,他的心不像他祖大衛的心,誠誠實實地順服耶和華他的上帝」(王上15:3),而歷代志的亞比雅是非常虔誠的王(歷代志下第13章)。假設考古學者挖出新的材料是形容亞比雅的,其中只不過會給我們第三個故事裡的亞比雅,甚至我們自己經過比較及評估出來對亞比雅觀感,也只不過是我們自己故事裡的亞比雅。既然我們無法回到公元前第九世紀,所以也無法遇到沒有經過別人解釋的亞比雅。只是,既然聖經裡的故事也是聖靈所講的,所以故事裡的各角色就是上帝給我們描述的。 

五、舊約正典的形成與審定 

舊約聖經的書卷為甚麼被認為是上帝的話?它們經過怎樣的過程才成為正典。為甚麼這些書在正典裡面,而許多別的講以色列歷史的書、屬靈的詩歌體,和啟示類的書不被採納成為正典?這裡面當然有許多我們無法得知的原因,只能說是上帝安排的過程。然而,我個人認為以下根據賴桑、赫伯特,和畢斯所著的『舊約綜覽』的說明能解釋許多問題(賴桑、赫伯特、畢斯198236-41)。根據他們的說明,正典的形成分為四個階段,即權威性的講論、文件、搜集文件,以及正典的審定。 

1. 上帝所講的話是權威性的,比方說,上帝講十誡的時候,不需要先經過長的形成過程才有權威,乃是一說出,就有了權威。先知的話,既然「耶和華如此說」,也同樣具有立即的權威性。 

2. 因為上帝對摩西講的話、上帝藉著先知說的話,本來就帶著上帝的權威,所以人也會將這些話記錄下來,成為權威性的文件(申31:24-26;1:8; 耶利米書36章)。舊約的歷史書原來的角色和地位可能不那麼明顯,但可以推測既然記載耶和華在歷史中偉大的作為,所以也馬上帶著權威,被認為是上帝的話或啟示上帝的話。耶和華的話常常和祂的作為有密切的關係。以色列出埃及的時候,耶和華(用話語)吩咐他們每年紀念出埃及的事(耶和華偉大的作為)。耶和華華也吩咐摩西將在曠野的路程記錄下來(民書記第33章)。這些材料,有些可能一說或一發生就寫下來,另外有些材料可能經過一段時間經過口傳才記下來。 

3. 邏輯上,上帝的話一被記載成為文件之後就應該被搜集而成聖經。其實,過程不一定都這麼單純。比方說,寫約書亞記至列王紀(路得記之外)這套歷史書的時候,一方面使用已經存在的紀錄,但很可能也是第一次記下一些口傳的材料。所參考的紀錄也不見得都是權威性的上帝的話或記載上帝作為的紀錄,部分可能是王宮年記類的。搜集材料後,作者需要編輯所搜集的材料,這樣也顯露他自己對過去歷史的解釋。如此看來,第二和第三階段的關係有時滿複雜的。       希伯來文聖經分三段,即「律法」、「先知」和「聖卷」。「律法」就是摩西五經,至少部分由摩西自己記下(比如見出24:3-4),而大部分的內容也應由他和與他同時的人所記錄下來的。到了以斯拉的年代(公元前450年左右),五經已經形成。        「先知」分「前先知」和「後先知」。「前先知」就是以上剛提到的約書亞記、士師記、撒母耳記上下,及列王紀上下等歷史書。只因為是從上帝的眼光看以色列的歷史,所以在希伯來文聖經中屬於先知書,其中也記載以利亞和以利沙等先知的故事。這些書的材料,有的可能是事情發生以後不久就記下來,但整個前先知書到了被擄的時間才完成。「後先知」就是以賽亞書、耶利米書、以西結書,以及十二個小先知書(但以理書卻不在裡面)。被擄前先知的書也許(全部或部分)在被擄的時間已經搜集完成。最後一卷先知瑪拉基書,瑪垃基可能是公元前450年前左右作先知,故可確定先知書在那之以後才完成。        聖卷就是其他書卷,是不同類型也是來自不同的時代來的書卷。這應該是最晚完成的部分,但這並不是說其中每一卷書都比其他兩部中的每一卷書完成的時間還晚。 

4. 正典的審定。在公元前150年之前,已有證據指出舊約的三部分已經集合起來。這時的傳道經在寫序文中提及「律法及先知」和「它們後面的其他書卷」。耶穌也好像認識這三部分(路24:44:「摩西、先知,和詩篇」)。       有人說,羅馬人毀滅耶路撒冷後,猶太人的神學家在Jamnia開會審定正典。他們在那裡開會是不錯,但在會中審定正典,這說法是不對的。在Jamnia只討論一些已經普通被認為屬正典而有人反對的書,即以斯帖記和雅歌,而結果就是把這些書保留在正典裡。 

七十士譯本除了正典的書卷外,也包括很多由猶太教和基督教被認為是「次經的」卻被天主教接受為正典的書。因此,有人說七十士譯本所表現(在埃及)的正典與巴勒斯坦的正典不同。但應該注意的是,除了猶大書一次引用(不在七十士譯本裡的)以諾書之外,新約聖經都沒有引用次經。埃及的猶太人和昆蘭的猶太人都有許多正典之外的屬靈書籍,但並不一定表示這些書有與聖經佔有同等的地位。與耶穌和新約的使徒們一樣,住埃及的猶太哲學家斐羅(Philo)從未引用次經,在七十士譯本中加入次經也許是因早期教會,除了習慣讀正典的書卷以外,也讀一些「教會的書」。

在七十士譯本書卷的秩序與希伯來文聖經不同,我們現代的聖經又不一樣。因此,讓我們在這裡將舊約的書卷按希伯來文聖經的秩序列出來:

律法TOrA(h)

前先知書

聖卷

創世記

約書亞記

詩篇

出埃及記

士師記

約伯

利未記

撒母耳記

箴言

民數記

列王紀

路得記

申命記

 

雅歌

 

後先知書

傳道書

 

以賽亞書

哀歌

 

耶利米書 

以斯帖記

 

以西結書

但以理書

 

十二先知書

以斯拉-尼希米記

 

 

歷代志

 既然上帝沒有規定一定的次序,所以不同的版本有不同的次序並沒有神學性的差異。 

除了正典的書之外,存在許多所謂「次經」(旁經),雖然不屬猶太教和基督教的正典,但被天主教會和東正教會認為是屬舊約聖經,且大多包括在七十士希臘文譯本和天主教會所用的拉丁文版本之中。 

  1. 以斯拉一書(七十士譯本用的名字;拉丁文本:以斯拉三書):包括歷代志下、以斯拉記和尼希米記的許多的內容;次序與以斯拉尼希米不同。也存在一卷書叫先知以斯拉,是耶穌的時代寫的,是啟示文學品,在拉丁文本叫以斯拉四書。

  2. 多比亞書:表面上是一個由撒縵以色五世被擄到尼尼微以色列北國之虔誠的信徒所撰的自傳,但事實上是大公元前200年左右寫的。

  3. 猶滴書:亞述王尼布甲尼撒派其元帥去懲罰一切沒有幫助他與馬代國打仗的國家,也攻擊猶大。年輕的寡婦猶滴用其美色引誘敵軍的元帥,趁機會砍下他的頭。這與歷史毫無關係。

  4. 馬迦比一書:記下猶大公元前166-135年的歷史,把重點放在頭六年,是虔誠派的猶大人背叛安提阿古四世的時間。

  5. 馬迦比二書:講論公元前175-160年。多神學方面的評估;歷史記錄沒有馬迦比一書可靠。也存在所謂馬迦比三書馬迦比四書;兩書均不可靠。

  6. 所羅門的智慧:可能公元前150-50年之間作的。

  7. 傳道經(西拉兒子書):也是智慧書。公元前180年左右作的。

  8. 巴錄書:表面上是與耶利米一同的文士巴錄對被擄到巴比倫的猶太人寫的,但其實比這時晚幾百年,甚至可能到耶穌的時代才寫的。

  9. 耶利米的書信:也是假的;被擄後幾百年才寫的。

  10. 蘇傘娜:兩個長老想引誘又虔誠又富有的寡婦蘇傘娜與他們行淫。引誘不成反告蘇傘娜,說是她引誘他們。但以理以其聰明救貴婦脫離不公的死刑。

  11. 比勒和龍:尼布甲尼撒又建金像,以為這金像吃祭物;後被但以理發現,其實是祭司們吃喝祭物。

之外,根據七十士譯本的經文,但以理的朋友在火爐裡禱告;以斯帖記在七十士譯本也加了許多禱告的話。

除了正典的書和所謂次經之外,在主前最後兩百年也出現許多別的書卷,其中有的從古代一直保留到現在,但也有許多是找到昆蘭的書卷以後才發現。這時代有許多屬啟示文學的書,最出名的可能是以諾一書。 

六、舊約的經文與古代譯本 

無論舊約中哪一卷書,其原稿已經沒有了,所存在的都是抄本。要抄寫上帝的話當然要很小心,故大多數的抄本都抄寫得很準確的。然而,無論多謹慎,難免偶爾會發生錯誤。可能是相似的字母看錯,也可能是兩行有一樣的開始,一不小心就少了一行。有的抄本沒有把單字分開,使的會錯意而寫錯的可能性更大。特別是在最早,抄本不多的時代,某個抄本所包括的錯誤可能會傳到下一個抄本。故在耶穌的時期,已經存在稍為不同的經文。以聖經大多數書卷來說,差別不大。可能是這裡多了一個字,那裡少了一個字,而對意義毫無影響。只有耶利米書和約伯記有比較大的差異,這兩卷書也許早就有兩種版本存在。我們之所以知道耶穌時代之前的情況,主要是由於七十士譯本的翻譯和在昆蘭找到的書卷及殘篇所包括的經文。 

耶路撒冷被毀滅後,猶太人的神學家將他們認為是最正確的經文,審定為希伯來文經文的標準,,拉比阿基巴(公元後135年左又過世)對此工作的貢獻很大。於是,公元100年的經文與我們現在的希伯來文經文毫無差別。 

以上說希伯來文原來只寫子音。後來所謂馬所拉學者加上母音符號、重音符號,以及好多註解(叫「馬所拉」-傳統)。馬所拉學者是自主後幾百年至差不多1000年左右的猶太學者。他們研究聖經,研究得非常詳細。他們計算每卷書的字數和節數,並定出每卷書的中心點。他們亦計算個別單字(詞)和形式出現次數等等。馬所拉學者分東派(巴比倫派)和西派(提比哩亞派)。標準的原文經文就是提比哩亞派的「馬所拉經文」。其母音符號也叫提比哩亞母音符號。 

巴比倫派的抄本只有一些殘篇存在。東派的供獻是在亞蘭文譯本(Targum)和猶太法典等方面(Talmud)。TargumTalmud都以巴比倫的為標準。巴比倫的母音符號是附在子音以上,而提比哩亞的多半在子音之下。

馬所拉經文最重要的幾本稿本是公元後約一千年寫的。印刷的版本是根據第十世紀住提比利亞亞設之子(BenAsher)家族的經文,目前最多學者採用的版本 Biblia Hebraica Stuttgartensia (BHS)-是根據稱為L19A的抄本。 

1947年來,在死海西邊「昆蘭」(Qumran)的一些山洞找到很多古代抄本殘篇,其中有不少是舊約聖經的。這些抄本是公元前兩百年到公元後70年寫的。最有名的是以賽亞書兩卷。第一卷(QIsa)是完整的。這卷在拼法和造句法方面與馬所拉經文有些不同,有時甚至用不同的詞,不過這差別並沒有很重要。第二卷(QIsb)與馬所拉經文相近。學者認為兩卷書都是公元前寫的。 

撒馬利亞人在主前大約五百年左右與猶太人隔絕(或許也可說是猶太人與他們隔絕,請參考以斯拉記和尼希米記)。他們接受摩西的五經,卻不接受舊約其他書卷。這樣他們的五經很早開始有自己的歷史,比較不受猶太人經文的影響。到如今存留的抄本卻在馬所拉經文重要抄本之後幾百年才抄寫而成。 

公元前最後幾百年在埃及的亞利山大有很多猶太人居住。他們使用的語言是由希伯來文所影響的希臘文。因為覺得希伯來文的聖經不易瞭解,所以把舊約聖經翻譯成他們所用的希臘文。摩西的五經於公元前250年左右已完成。舊約正典書則是在公元前100年之前翻譯完成。這就是所謂「七十士譯本」,也是早教會所用的聖經。

公元後一百年猶太人的經文已經有固定及統一的標準。「亞吉拉」(Aquila)、「提阿多田」(Theodotion),和「幸馬庫」(Symmachus)等希臘文譯本,都明顯地是由與馬所拉經文相同的希伯來文經文翻譯的。在猶大曠野的WadiMurabaat所挖出的公元後第二世紀舊約殘篇亦如此。  

在猶太人的會堂崇拜中,很早(可能主前一兩百年)就開始在讀經時候先讀一段希伯來文的聖經(若讀五經讀一節;若讀先知書讀三節),然後把這段經文翻譯成亞蘭文。後來這個翻譯的傳統被記下來,也就是所謂的Targum。巴比倫派的TargumOnqelos(摩西的五經)和TargumJonathan(先知書)被列為標準,不過也有巴勒斯坦的targum 

教會很早就開始把希臘文聖經翻譯成拉丁文。不過,主後第四世紀耶柔米以標準希伯來文經文為根據,完成新的拉丁文譯本,也就是「通俗拉丁文本」(Vulgata– 伍加特譯本)。天主教會以通俗拉丁文本為標準經文。

古代敘利亞文本(Peshitta)也是早期教會完成的(詳見Harrison1969, 199-288)。

賴桑、赫伯特和畢斯        1982    舊約綜覽。馬傑偉譯。香港:種籽。

Harrison, Richard K.        1969    Introductionto the Old Testament. GrandRapids, MI: Eerdmans/IVP (Reprint 1977). 

vonSoden, Wolfram       1994    The Ancient Orient: An Introduction to the Studyof the Ancient Near East. Translated by Donald G. Schley. Grand                   Rapids, MI: Eerdm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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